作者简介: 文文,博士经济学博士,西南石油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四川省石油天然气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能源经济与政策。
摘要:我国最大的碳排放来自于化石能源的消耗。 “双碳”目标任务的提出,对我国能源转型进程提出了更加迫切的要求。 本文基于社会变迁的视角和系统分析,从动能—技术创新、载体—市场体系、保障—制度治理三个维度阐释能源转型的内涵。 信息技术、能源技术等多层次技术协同创新,通过提高能源效率、降低成本、增加价值链价值,拓展能源转型空间; 能源转型重塑能源市场生态,电力行业成为“双碳”目标主战场; 能源治理 网络的扁平化、去中心化、智能化发展需要系统治理模式的加速变革和创新。 三大维度相互关联、辩证统一。 为顺应技术、市场、治理变革趋势,我国应推动多层次核心技术领域协同创新,大力发展以新能源生态为特征的智慧能源体系,加强不同领域的能源转型和协同规划。社会各领域,推动宏观调控和数字化。 治理能力提升等方面为能源转型提供支撑。
一、简介
在国内经济低碳转型压力加大、能源对外依存度不断加大的背景下,我国先后提出“四革命一合作”和“碳达峰、碳中和”的新能源安全战略(以下简称“碳中和”)。称为“碳中和”)。 “双碳”)国家战略充分体现了我国积极应对气候变化的大国责任。 能源是社会活动碳排放的主要来源,能源转型是实现“双碳”目标的重要途径和发展方向。 与“能源革命”的“突变”相比,“能源转型”是一个长期而深刻的渐进变化。 我国目前正处于工业化中期阶段,能源结构以煤炭为主。 随着城镇化、工业化不断推进,我国能源需求将持续增长。 在高碳能源消费刚性和制度依赖的背景下,中国能源转型面临着比发达国家更加严峻的挑战。 随着“双碳”目标任务的提出以及全国各地各项碳减排规划的实践,能源转型的丰富内涵逐渐显现。 要正确认识能源转型内涵,科学制定符合我国国情的能源转型政策。 尽快实现“碳达峰”和“碳中和”具有重要意义。
二、能源转型的基本内涵
能源转型的概念最早于1980年德国科学院发表的报告《能源转型:没有石油和铀的增长与繁荣》中首次提出。近年来,学者们陆续从以下角度讨论了能源转型问题:主导能量和能量转换。 然而,学术界对能源的了解却很少。 对于转型的含义,历来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 多数学者从消费侧理解能源转型,即能源转型最终表现为长期一次能源结构的重大变化,氢基燃料比重上升,碳基燃料比重下降。燃料。 第一次能源转型发生在第一次工业革命期间,当时石油取代了煤炭。 第二次能源转型发生在20世纪70年代,电力大规模取代石油。 当前,世界正经历第三次能源转型,其特点是清洁能源开发利用成本逐步降低,固体能源向液态、气态转化,低碳能源不断替代高碳能源。碳能源。 邹才才、王晓林、张宁从能源结构、能源效率、能源价格、能源安全、能源政策等方面探讨了能源转型的内涵。
从一般理解来看,能源转型的表征可以概括为“一个目标、三大支柱”。 “一个目标”是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三大支柱”是提高能源效率、减少化石能源消耗总量、最大限度地用可再生能源替代不可再生能源。 能源效率的提高主要体现在能源的利用上,即单位能源消耗强度的下降,能源需求的减少和能源利用率的提高; 化石能源消耗的减少主要体现在通过传统能源利用技术的改进和创新来减少化石能源的投入。 数量和消耗量; 可再生能源替代主要体现在传统能源领域持续化解过剩产能和逐步清洁发展。 新能源发展逐步占据主体地位,最终实现多能源互补综合发展。 随着能源转型对社会经济生活影响的加深,一些学者如Kemp、Geels、郭丕宾、Sigrid Damman、吴一荻、陈卓春等从社会结构的角度分析能源转型过程。技术变革,并相信能源转型是整个社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能源转型是系统政治、经济、文化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不能仅仅依靠增量技术创新。 社会可行性也是推动或阻碍能源转型进程的重要因素。 本文借鉴演化经济学和系统论的思想,将能源转型置于技术与社会共同演化的系统分析框架中,从技术创新、市场体系、系统治理等角度探讨能源转型过程。分别(见图1)。
图1 技术创新-市场体系-体系治理关系
3、“双碳”目标下能源转型的多维视角
在“碳达峰、碳中和”背景下,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新理念的影响不断叠加,能源转型的内涵和外延不断丰富。 虽然“双碳”战略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市场主体对绿色技术的依赖,但从长远来看,能源、社会、经济系统将对能源转型的可持续推进发挥不可忽视的作用。 。
(一)技术创新视角下的能源转型
技术进步是迈向“碳达峰”和“碳中和”之路的重要抓手,是大力发展可再生能源、提高能源效率的主要手段。 “双碳”目标下的能源技术创新领域更加细分,包括可再生能源开发利用的技术创新,以及通信、大数据、云计算等互联网行业的非能源技术创新以及碳捕获、封存或应用(即“CCS”或“CCUS”)等碳减排技术创新,以及上述技术与化学、材料、信息等基础学科的协同创新。 瓦克拉夫·斯米尔、顾海冰、张帅、周庆凡将技术进步视为能源转型的原动力,即技术进步使新能源“原动力”取代旧“原动力”,从而提升能源效率和利用水平。 显示出大幅度的改进。 IEA认为,能源技术革命将带来能源设施和能源利用方式的深刻变革,这将体现在能源传输、储存和使用价值链的附加值上。 技术创新推动能源转型过程应重点关注两个方面。 一是技术创新对能源效率的影响。 能源效率的提高一部分来自于清洁能源燃料或原材料的使用,一部分来自于煤炭等化石能源的清洁利用。 技术创新带来的能源效率提升有助于抑制能源消费总量增长。 二是技术创新对新能源开发成本的影响。 我国可再生能源已经具备良好的产业基础。 风电、光伏等清洁能源发电成本大幅下降。 光伏等新能源发电的平价上网意味着,即使取消财政补贴,新能源也具有与化石能源相同的特性。 发电同等竞争力,终端市场大规模商业推广应用已不再遥远。 从国内技术研发现状来看,无论是大规模储能,还是“绿氢”、储热等新兴领域,“成本困境”一直是行业关注的一大焦点。 在能源效率与成本的博弈中,如果能源原动机的效率和可靠性较高,即使新燃料价格较高,新燃料也能凭借综合成本优势成为主导能源。 在满足能源效率和价格优势的基础上,能源转型成功的概率将大大增加。
(二)市场体系维度下的能源转型
提高可再生能源比重是能源转型的重要目标。 在实现这一目标的过程中,作为能源运行载体的市场体系将发生一系列深刻变化。 当现有能源体系不再适应可再生能源发展、清洁能源新增产能增加时,能源市场体系改革应作为能源转型的另一核心内容进行研究。
首先,能源生态面临重塑。 由于各个细分技术创新领域的深刻影响,“双碳”目标的推进将加速能源商业模式的颠覆性创新和生态系统的重塑,主要体现在:一是能源供给侧转型市场。 多能源互补供电方式将取代单一供电方式。 电网公司、燃气公司正在向综合服务商转型。 分布式能源供应将取代大规模集中式传统能源供应。 二是能源需求侧管理变革。 借助传感器、大数据、人工智能平台等数字技术,精细化能源利用将取代过去粗放式能源利用; 数字技术、能源互联网等使能源信息透明公开,减少信息不对称。 随着能源市场互动发展,双向信息交流增多,能源生产和消费更加平衡,能源市场整体结构更加稳定。 三是能源市场组织形式的变化。 高度垄断的能源市场将被竞争性市场所取代。 民营企业、外资企业将不断向能源上下游产业链渗透,多元化的供应主体将促进竞争性交易价格的形成。 四是能源基础设施形态的变化。 可再生能源包括很多类别。 每种能源在技术特点上都有一定的差异,对基础设施的要求也不同。 有的与现有能源系统基本兼容,如水电,但也有其他能源,如风能、太阳能。 更适合分布式、低功耗等模式。 除了新能源基础设施外,传统基础设施也将依托新信息技术转型升级为智慧能源基础设施,这将吸引大量投资。 与能源的物理形态相比,能源市场形态的转变是我们未来需要关注的一个重要维度。
其次,电力市场体系建设成为实现碳排放目标的关键。 国际可再生能源机构2019年发布的报告显示,2050年电力将逐渐成为主要能源载体,终端消费比重将从20%提升至近50%。 可再生能源将能够经济地提供全球大部分电力需求(86%)。 在当前第三次能源转型过程中,随着清洁能源开发利用成本逐步下降,未来可再生能源将大规模并网。 因此,建立低碳、安全、高效的新型电力体系是能源转型的重点。 火电是我国最大的碳排放源。 2020年,我国全社会碳排放量约为106亿吨,其中电力行业碳排放量约为46亿吨,工业部门碳排放量约为43亿吨。 电力行业碳减排是一个“双”。 “碳”目标下能源转型的重中之重。
(三)系统治理视角下的能源转型
能源生态的变化将推动能源网络治理模式的不断发展。 在“双碳”目标下,新能源生态需要贯彻新理念、运用新模式对用能主体进行协调和管理。 新能源网络具有多重特点。 首先,现代能源网络的治理主体较传统能源网络更加多元化,包括政府、能源生产企业、能源消费企业、储能供应企业、互联网服务企业、金融企业、信息技术等。 平台企业、居民等,能源消费者将同时成为生产者,网络关系将变得更加复杂,能源治理将面临更大挑战,决策者水平将受到考验; 其次,多能源协同的综合能源消费模式将取代独立能源类别用户。 通过增加不同类型能源之间的转换,能源利用的灵活性不断增加。 这一系列变化意味着未来能源市场结构将变得更加扁平化、去中心化和互动化。 与管理不同,治理更强调公共部门与私人机构或个人之间的持续互动。 它的基础不是控制而是协调。 其方法不控制结果而是强调过程,更符合未来能源转型的生态特征。
2021年3月15日,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九次会议指出,实现碳达峰和碳中和是“一场广泛而深刻的经济社会体制变革”。 从系统角度看,能源转型是社会系统、能源系统、经济系统、生态系统的有机整体。 能源转型不仅包括能源系统的技术变革、结构优化、市场模式创新、能源治理现代化等多方面内容,还涉及社会消费行为、文化认同、财税制度、环境保护、经济社会、经济、政治制度层面的变化密切相关。 制度是治理的基础,治理是制度的实践。 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系统治理下的能源转型领域非常广泛,不仅包括社会经济系统、能源系统,还包括制度、机制、法律保障等系统实现的过程。
4、“双碳”目标下能源转型多维度互动协调
能量转化是多维内涵的统一。 技术创新维度代表能源转型的源泉,市场体系代表能源转型的实现载体,制度治理意味着为能源转型提供全方位保障。 三者相互联系、辩证统一,相互作用,共同推动能源转型进程。
(一)技术创新是能源转型的决定性因素和根本动力
从马克思主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角度看,技术创新代表生产力,是决定能源生产、组织和分配关系的基础。 因此,能源技术创新是能源结构、形式、体系变革的前提。 一是技术创新可以将清洁能源理论储量转化为实际产能,提高清洁能源开发效率,提高清洁能源在社会一次能源中的比重,优化能源结构; 二是技术创新可以优化能源系统运行。 通过技术创新,不仅可以从需求端降低新燃料、新原材料的成本和价格,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加快新业态在建筑、交通、化工、商业等领域的推广和利用,还能提高供给侧管理水平,实现能源智能调度、调节、监管,可以提高整个能源系统的运行效率。 三是科技创新倒逼体制改革、制度创新。 技术创新推动清洁能源发电快速发展,催生微电网等新业态新模式。 但由于并网技术和市场机制的制约,政府需要出台可再生能源消纳保障机制和政府补贴政策来促进转型发展。 第四,技术创新改变能源消费者的能源消费模式,重塑能源生态。 “产消融合”在能源领域得到了广泛应用。 对于能源用户来说,未来不仅满足于自用,还会增加商业选择性,甚至参与商业活动。 最后,技术创新还可以推动智慧政府和企业的数字化发展进程,创新能源监管方式,实现远程控制和智能监控。 因此,技术创新在能源转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是决定能源转型的根本动力。
(二)从系统角度建立现代能源市场体系是能源转型的根本方向
系统论认为,系统中的各个要素都是相互联系的,而不是孤立存在的,形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因此,系统内的整体效果远远好于各个部分的简单相加。 从这个角度来看,能源转型应该是新型清洁能源技术和互联网技术支撑下的能源生产、供应、储存、销售全产业链的全面转型,而不是新能源品种对传统能源品种的简单叠加。 、升级转型。 现代能源市场体系包括企业组织、产业结构、基础设施、市场秩序、商业模式等方面。 其中,产业结构、基础设施和商业模式将成为关注焦点。
能源市场体系的发展是技术创新和能源生态演化的结果。 技术创新引发能源结构和能源体系变革。 传统能源市场体系与现有能源市场体系的不兼容问题凸显。 因此,现有的能源市场系统将用新的创新元素进行整合和改造,不能适应的部分将被市场抛弃。 在演化过程中,能源生态被打破,市场结构被重塑,市场主体更加多元化,结构更加扁平化,信息更加透明,社会经济能源一体化进一步深化,对能源治理提出了更高要求。 。
清洁低碳、安全高效的现代能源市场体系离不开更广阔的社会经济体系。 要服务现代产业体系发展、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国民消费和公共服务体系建设。 现代能源市场体系建立需要围绕各行各业特别是工业、建筑、交通运输行业能源消费总量,全力推进布局优化、结构合理、衔接紧密、城乡统筹,管网电网安全可靠。 建造。 只有能源系统实现内外部高度耦合,才能将能源发展优势转化为经济社会发展优势。 如果说能源结构转型是微观层面的能源转型,那么能源市场体系转型就是中观层面的能源转型,经济社会制度转型就是宏观层面的能源转型。
(三)治理创新是推动能源可持续转型的根本保障
制度是治理的基础,制度的性质决定治理的方法; 治理是制度的实践,制度的实践过程就是治理。 当前的能源转型主要是气候和环境问题驱动的政府政策的结果,而不是市场驱动的结果。 化石能源在探明储量和转化效率方面尚未达到极限,在能源供应效率稳定性、基础设施保障、商业成本等方面比可再生能源具有更大优势。 因此,可再生能源的推广仍面临不少困难。 目前,能源转型过程中还存在一些问题:相关部门独立工作的问题,各部门制定各自的推进重点、方向和速度; 消费者面临更加多元化的选择,主观意识更强; 企业在“新旧”转型中不断探索定位,探索转型发展。 因此,我国需要统筹规划和更具前瞻性的战略设计,推动政府、企业、居民多方参与、合作共赢的能源治理模式创新,为能源转型提供技术创新土壤。 ,打造开放、透明、公平的现代市场体系,推动市场新业态发展,保障能源转型持续推进。
五、“双碳”目标下的中国能源转型战略定位
尽管我国贯彻新发展理念、大力实施能源结构调整和碳减排工作取得了显著成效,但作为能源消费大国,我国碳减排工作仍面临严峻挑战和考验。 从能源结构看,2020年,我国煤炭消费总量占全国能源消费总量的56.8%,石油消费总量占18.9%,水电、核电、风电消费总量占16.1%,占天然气消费总量的16.1%。 成交量占比8.4%。 从产业结构看,我国高耗能产业占比较高,整体能源效率较低,碳排放总量削减任务艰巨。 能源转型不仅意味着新能源形态在能源消费结构中比重的提高,其实质是能源系统和社会经济体系的整体转型。 根据上述分析框架,“双碳”目标下我国能源转型战略定位应符合能源技术转型、市场体系转型、制度治理转型三大转型趋势,并为其提供必要支撑。
(一)推动多层次核心技术领域协同创新
虽然我国科技创新战略的不断推进,使可再生能源、节能减排、智能电网等能源领域的技术水平大幅提升,部分技术甚至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但总体而言,一些瓶颈技术和装备仍然不足。 ,制约了相关产业的发展。 因此,我国应针对能源转型技术创新的不同领域、不同类别,进行细分管理,制定不同的研发策略。
一是狠抓前沿碳减排技术的部署。 “碳中和”目标的提出,将CCUS技术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由于CCUS技术在重工业和化石燃料行业碳减排潜力巨大,我国应在激励政策、标准体系、商业推广等方面制定相应的规则,并密切关注该领域的国际动态,推动合作与交流。 其次,重点克服颠覆性和瓶颈技术。 不同能源技术的创新突破越来越依赖于基础材料、先进制造、信息通信技术等基础学科和原创技术的发展,这些基础学科和原创技术在理论、装备、技术等方面具有共同的基础和内生动力。材料,因此某一领域的重大突破可以同时带动能源技术多个方向的快速发展。 随着能源生态的复杂性,能源、材料、环境、信息数据交叉方向的基础理论研究和实践创新将变得越来越重要。 对于那些能够颠覆原有价值网络、建立新的价值节点、带动技术链快速突破、从而引发市场结构重大调整的技术创新,我国应加强形势研判,制定路线图为了技术创新。 三是稳步推进提高能源效率关键技术,提高能源系统运行效率。 面对能源互联网快速发展的新形势,我国必须加快发展新能源发电技术、大容量远距离输电技术、先进电力电子技术、先进储能技术、冷热电联供技术等。供电、智能微网、园区综合能源等。 系统及其他技术的研究与开发; 在可再生能源开发利用方面,推动生物质能直燃发电技术、非常规油气检测技术、智能传感技术、太阳能光化学利用技术、智能运维技术、氢能存储等研发和其他技术; In terms of traditional fossil energy energy conservation and emission reduction, accelerate the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of key energy technology fields such as high-efficiency coal combustion technology, coal power waste control technology, fusion energy, and fusion-fission mixing.
(2) Vigorously develop smart energy systems characterized by new energy ecology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market system is to establish a market system that is compatible with the new ecology based on the new market pattern and reshaped energy ecology. The smart energy system fully embodi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odern energy market system. It is an important way to realize the digital and intelligent transformation of energy, and it is also an important means to achieve carbon reduction and carbon reduction. The first is to carry out comprehensive energy utilization pilot projects such as microgrids and ubiquitous energy networks to provide smart energy solutions under the “double carbon” goal. Based on the Internet of Things, cloud computing and other advanced technologies, comprehensive monitoring and diagnosis of energy consumption and security environment of pilot industrial parks and large enterprises are carried out, and effective energy control and energy saving measures are implemented, so that enterprises can achieve the goals of energy saving, consumption reduction, optimization and efficiency increase. The second is to provide data platform suppor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smart energy.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mprehensive energy market requires promoting the connectivity of energy infrastructure, breaking down barriers between different energy sources, and promoting comprehensive management and coordinated utilization of energy. By building an energy digital economy platform, market players collect data on the entire industry chain of coal, oil, gas, electricity, and other energy sources, and use technologies such as big data, the Internet of Things, and cloud computing to solve industry pain points. Third, new businesses such as carbon green trust, green credit, and carbon trading should be vigorously supported in development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smart energy economy.
(3) Optimizing the energy market system focusing on the transformation of energy structure
The energy market system includes oil market, natural gas market, coal market, electricity market and other markets. During the “14th Five-Year Plan” period, adjusting the energy structure, implementing renewable energy substitution, and controlling fossil energy consumption are the focus of energy work and the key to optimizing the energy market system. First, continue to expand the proportion of renewable energy in energy consumption. Make full use of my country’s new energy endowment advantages, organically combine “getting from around you” and “coming from afar”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transportation and utilization of new energy in an orderly manner; promote the clean transformation and intensive utilization of fossil energy, and promote large-scale projects through supervision and assessment. Fossil energy companies are transforming into low-carbon businesses; they are constantly improving renewable energy power consumption guarantee mechanisms and establishing supporting facilities such as energy storage and peak shaving. The second is to vigorously promote carbon emission reduction in the power industry, especially the thermal power industry. On the one hand, the scale of coal-fired power plants must be reasonably controlled, and on the other hand, the proportion of clean electricity in total power generation must be increased. Among supporting measures, my country needs to further strengthen low-carbon electricity legislation, innovate carbon emission reduction trading mechanisms, and improve relevant systems on the power generation side, transmission and distribution side, and demand side.
(4) Strengthen collaborative planning between energy transition and different areas of society
Under the “double carbon” goal, the interactive integration of energy transformation and social and economic systems will become more and more in-depth, and energy transformation policies should be constructed with global and dynamic systemic thinking. The first is to strengthen coordinated planning of energy transition and different social fields. Further improve the status and role of energy utilization in urban planning, pay attention to the carbon chain closely related to the energy industry, track large carbon emitters, strengthen collaborative planning with energy transformation programs in architectural design, transportation, and industrial layout, and achieve all-round coordination , to ensure the smooth implementation of goals in each field. The second is to explore and create a new model of “dual carbon” + energy poverty alleviation in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energy transformation and social economy. Straighten out the relationships and interests of governments, enterprises, communities, people and other parties where resources are located, vigorously develop high value-added industries and supporting facilities, and actively introduce social capital so that resource areas can fully enjoy resource benefits in the process of low-carbon resource development.
(5) Promote macro-control and governance capabilities through digitalization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new technologies such as big data and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has provided new tools and means for energy supervision. In the reform of the energy market system, we must vigorously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smart government and improve the level of macro-control and energy supervision. The first is to replace independent energy category planning models with a multi-energy collaborative comprehensive planning model. In order to achieve synergy goals as soon as possible, the interconnection of energy network infrastructure should be strengthened, the pilot, monitoring and management of integrated energy systems should be promoted, and the co-construction and sharing of energy flows, material flows and information flows should be coordinated during planning, construction and transformation. The second is to use the energy Internet digital platform to achieve intelligent carbon emission management.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energy big data centers and dispatch centers, build various digital platforms for emergency management, resource coordination, supervision and management, and other functions, and cooperate with government decision-making through advanced technical means such as manual interactio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data transmission, big data, and ubiquitous energy networks. The scientific integration provides a basis for formulating energy management measures.
(6) Provide incentive and guarantee policies for energy transformation
First, promote energy price reform and let the law of value guide energy flow. Price is an important starting point for resource allocation. my country’s power system reform and oil and gas system reform have entered a critical period. In the future, we must further accelerate the reform of photovoltaic power generation, gas power generation, nuclear power and other on-grid electricity prices, and establish a system that reflects resource scarcity, environmental costs and intergenerational equity. The price of energy is forced to transform to clean energy. Second, create a good market trading environment. Lower the threshold for foreign capital and private capital to participate in energy investment, promote fair competition among enterprises of different ownerships, accelerate the construction of green bonds and green credit standard systems, improve the market supervision system, and give full play to the huge role of social capital in stimulating the renewable energy market. Third, provide diversified policy guarantees for new capacity in the renewable energy industry. In the development of renewable energy, we must pay attention to adapting to the power grid development plan, carry out strategic layout according to local conditions, and at the same time accelerate the improvement of the renewable energy power consumption guarantee mechanism. Fourth, improve the relevant systems of the carbon trading market. In the future, energy companies will become important entities in the carbon trading market, and the stable operation of the carbon trading market will have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 transformation of energy companies. 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to further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a unified national carbon market system, scientifically establish a risk monitoring and early warning mechanism, and maintain the overall stability of the market.
(7) Encourage enterprises and the general public to actively respond to and participate in the energy transformation process
The systemic thinking and governance logic in the transformation of systemic governance have put forward higher requirements for the collaborative governance of the government, enterprises and the general public, which requires mobilizing all parties to actively participate and work together to achieve the goal of maximizing the overall effect. The role of informal institutions such as values, beliefs, customs, and cultural traditions in social development is often underestimated. From foreign experience, we can know that in the process of energy transformation, consumption preferences and social ethics will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green and low-carbon economy. Under the “double carbon” goal, energy transformation should also be considered within the framework of social and humanistic development. The first is to create a green atmosphere in which the public participates. Through vigorous publicity and guidance, enterprises in various industries and all sectors of society can firmly establish the concept and belief of comprehensive green and low-carbon transformation, and create a social environment and public opinion environment in the whole society to curb the blind development of the “two high” industries. The second is to strengthen guidance and publicity on residents’ green and low-carbon consumption patterns, promote residents’ participation in energy-saving and emission-reduction commercial activities, and ultimately form a social system that is low-carbon and energy-saving for all. The third is to encourage enterprises to actively innovate business models, build new formats that interact with energy supply and demand, stimulate the enthusiasm of multiple entities to participate, and form a good situation in which users, enterprises, and society benefit.